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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無法界定的詛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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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突如其來的歐氣, 讓新酒楞了一下:這是, 一發入魂?

【喲, 不錯嘛~】21吹了聲口哨,誇讚道:【第一張就抽出來了,你現在打開游戲說不定還能抽出SSR。】

她迅速的回過神,眉頭卻微微皺起。

除了新酒之外, 其他人根本看不到卡牌上的內容。但是新酒皺眉的動作, 還是讓他們略微感到不安。

天音夫人忐忑的問:“是……不可以嗎?沒有換取到相應的力量嗎?”

要向所有人解釋清楚抽卡的原理明顯是不可能的, 所以新酒之前向主公大人解釋自己的能力時,也是沿用了自己用來向真菇解釋的那一套方案:通過祈禱向未知的存在借取力量,但是所借取到的力量具有隨機性與未知性。

新酒搖了搖頭, 微笑著安撫她道:“很幸運, 第一次就換取到了相應的驅散力量。”

以防萬一, 新酒還是給他們打了一劑預防針:“不過我並沒有用它來驅散過類似的詛咒, 所以也不清楚,它對於主公大人的詛咒到底有沒有用。”

雖然是理論上來講, 詛咒確實可以被視為超長持續性debuff,但是並不是每一種debuff都可以被驅散。

這個道理就類似於有時候在游戲裏, 當玩家被同樣身為玩家的角色掛上debuff時,友方可以使用驅散技能為他驅散debuff,只會獲得一定的短暫負面效果。

但是當玩家處於副本之中時,有些boss給玩家掛上的debuff是不可驅散的。

至於產屋敷家的詛咒到底是被歸於敵對玩家施加的普通debuff, 還是boss施加的不可驅散debuff, 這就不是新酒可以決定的了。

既然以游戲技能為藍本導入了力量, 那麽新酒本身就必須要遵守游戲規則——有前輩們違背規則的慘痛教訓在前,她自然不會輕易把規則視為兒戲。

位面管理局守則第一條就寫得明明白白:你可以欺騙規則,但絕不能違背規則。

深吸了一口氣,新酒讓系統先把主公大人的身體情況掃描給自己——隨著電子數據的生成反饋,新酒的眉頭也皺得更深了。說實話,主公的身體情況遠比新酒想象中的糟糕;她甚至在想自己在為主公大人驅散debuff之前,是否應該先給他掛個持續?

這樣脆弱的身體,沒有持續的話,她怕主公連短暫的負面效果應付起來,應該都有些夠嗆。

謹慎起見,新酒還是先給主公套了個握針,主公略微蒼白的臉色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起血色來,只是額頭上猙獰的疤痕並沒有消退。

其他人看不見技能牌上面的內容,便都下意識的以為新酒已經使用過了她所說的‘有用的力量’。見主公額頭上的詛咒並沒有消散,天音臉上難免流露出幾分失望,主公大人卻很平靜,甚至還有心情微笑著拍了拍新酒的肩膀:“謝謝——雖然詛咒並沒有消除,但我現在確實感覺身體松快了許多。”

“那是因為我先幫您解決了一些暗傷。”

新酒無奈的嘆氣,拿起‘跳珠撼玉’的技能牌,道:“這才是解除詛咒的力量——”

不管詛咒是成功解除,使用驅散技能都會帶有一定的負面效果。因為日輪上的技能是根據新酒自己本身的異能做出來的調整,本身並不是真的游戲技能,所以在負面效果上也不能完全以游戲技能描述為準。

她可不敢拿主公脆弱的身體開玩笑,所以決定了把使用技能的負面效果承加到自己身上。

隨著新酒捏緊卡牌,‘跳珠撼玉’的技能效果化作綺麗的粉色擴散,所有人的目光都停住在少女身上,再也無法移開。

在粉色光芒無聲的浸潤進主公的身體那一刻開始,他額頭上猙獰的疤痕,居然逐漸開始退散了!

天音夫人和另外五個孩子,都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自己的衣袖,凝神屏氣看著眼前的一幕。這樣的場景在夜色與橘黃色的燈光裏,各色光芒交織出一種近乎夢境般的幻想意味。

這是只有在夢裏才會出現的場景吧?

隨著‘跳珠撼玉’的技能效果散盡,主公額頭上的疤痕居然已經完全消失了!

天音夫人喜極而泣,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——另外五個孩子也呆楞楞的看著父親,年紀稍大一些的兩個女孩子忍不住和母親一樣,捂住臉哭泣起來!

即使是產屋敷耀哉,眉眼間也流露出無法自抑的幾分歡喜。他能感覺到自己孱弱的身體裏,充滿了以前從未有過的生機!

不同於產屋敷家的欣喜,新酒和緣一幾乎是同時,眉頭深深的皺起。

緣一擁有通透的世界,哪怕現在變成了鬼魂,也不妨礙他可以輕易地看穿人體。在他目光所及之處,主公身上的詛咒仍然如同附骨之疽纏繞全身。只是比起之前所見,狀態已然好轉許多,看起來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強制沈睡了一般。

新酒和緣一的視角不同,在她眼裏,那個名為‘天罰詛咒’的debuff並沒有消失,僅僅是被削弱了。

而且這種削弱還並非永久性的,它只能維持五年左右。

頂著產屋敷家充滿了欣喜與感激的眼神,新酒頗覺壓力。她有些愧疚,低聲道:“抱歉……我並沒能完全驅散詛咒,只能暫時將它壓制。”

“五年之後,詛咒仍然會覆發。到那時,可能便需要第二次驅散。”

聽完新酒的話,產屋敷家的歡喜並沒有低落半分。天音夫人握著丈夫的手,含淚微笑道:“已經夠了……真的,非常感謝。至少——至少,有希望了。”

盡管每五年就需要一次驅散,但是比起之前必死無疑的結局,這個結果她已經非常的滿足了。

不僅僅是天音夫人,就連產屋敷家的五個孩子也激動的抱住了自己的父親,喜極而泣。

主公大人挨個安撫完孩子們,隨即示意天音夫人先把孩子們帶開,他有事情要和新酒商量。

等到天音夫人和孩子們離開,主公大人的臉色略微嚴肅起來:“新酒,下一個五年,你能回到這裏嗎?”

他知道新酒的特殊性,不定時的出現與離開,都使這個五年之期充滿了不確定性。

如果僅僅只是關乎到自己這條微不足道的性命,產屋敷耀哉並不會如此在意。但是如果關乎到鬼殺隊未來的走向,那麽他便不得不向新酒求問確切的日期。

如果新酒可以定期過來為他驅散詛咒,那麽自己的計劃恐怕就要有些許的變化了。

如果……如果可以擁有更多的時間,將鬼殺隊與無慘對持的局面鋪墊得更具有優勢一些;哪怕只是少死幾個低級劍士,他也會由衷感覺到自己所存活的意義。

“這個沒有問題,不過需要一個小小的儀式……麻煩您,請把手給我一下。”

主公極其信任的將手遞給新酒,絲毫不考慮自己會把偷襲的可能。新酒在他的掌心寫下自己的通訊代碼,道:“這是印記,等到詛咒覆發的時候,您只要握緊這只手,並且在心裏默念我的名字,我就可以感應到您的召喚。”

主公看了看自己掌心那串繁覆的圖案,忍不住輕笑:“其實有的時候,我時常懷疑一件事情。”

新酒一楞,不解的看著主公:“什麽事情?”

面容溫文的青年輕輕握緊那只手,光暈還沒完全散去的印記,於他指腹間傾出些許微光,就好像主公的掌心握了一團輾碎的星星。

他道:“感覺新酒就好像神明一樣,可以響應人們的召喚,為人們帶來希望與勝利。”

這讚譽高得過了頭,新酒撓了撓臉,有些不好意思:“也沒有那麽厲害……其實很多時候,都是險之又險很狼狽才把人救下。”

比如說之前從手鬼那裏救下錆兔,從上二手裏救下香奈惠,每一次都是掐著那一線生機才活了下來。

“說起來——比起我這個名不副實的‘神明’,有個真正的優秀的獵鬼士,想要見一見您。”

新酒說完,轉頭看了眼緣一,緣一對她點點頭。

主公微微一笑,略有些好奇的問:“獵鬼士?是誰呢?”

他自認只要是鬼殺隊的獵鬼士,自己就不可能不認識。哪怕是那些已經去世的隊員們,每一個名字,主公都還能記得清清楚楚。

只是小姑娘滿臉驕傲的急著獻寶的表情,十分可愛,讓他想到了自己家的女孩們。於是他便緩和了語氣,順著新酒的話問了下去,並且決定等會不論新酒向自己推薦誰,自己都要適當地表現出一些驚訝。

新酒牽起緣一的手,同時也對主公伸出手:“他比較特別,需要以我為媒介,才能和您相見——請把手放上來。”

新酒這麽一說,主公便更加好奇了。當新酒說出‘以我為媒介’時,他便意識到:這位獵鬼士恐怕真的是自己不曾見過的人物。

他將手放到新酒的手上,眼前當即出現了紅色長卷發,額角生有紅色斑紋,耳朵上戴著禮花耳墜的獵鬼士。

對方並沒有穿鬼殺隊的隊服,打扮略微有些奇怪,帶著點與整個時代格格不入的違和感。但是他跪坐的姿勢又十分標準,腰間也確實是佩戴著日輪刀。

緣一對著這位年輕的主公大人,露出溫柔的笑意:“你好……主公大人。”

盡管他知道眼前這位主公,並非自己所敬仰的那位主公。但是緣一已經從這個年輕人身上,感受到了曾經的主公大人身上所擁有的領袖氣質。

產屋敷家果然信守了自己的諾言,世世代代都在為剿滅無慘的事業獻身。光是憑著這份堅持,面前的年輕人也擔當得起這個尊稱。

面對這名陌生並且古怪的獵鬼士,主公卻並沒有感到不適。相反的,他從對方身上,感受到一種久違的安心——產屋敷耀哉無從解釋這種安心從何而來,只是看到對方向自己微笑時,他臉上的微笑也情不自禁的跟著柔和了下來。

主公大人緩緩開口,他的聲音十分溫柔,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:“沒想到真的還有我不認識的獵鬼士……孩子,能告訴我你的名字?”

這個稱呼本身其實是沒什麽大問題的——畢竟主公大人也確實是做到了如同父親一樣關照每個鬼殺隊的隊員。只是想到緣一是四百多年前的人物,新酒便感到些許微妙。

她悄悄瞥了眼緣一的神色,只見緣一面色如常;新酒在心裏暗暗讚嘆:【不愧是讓上一都翻墻的男人,果然夠沈穩!】

註意到了新酒的目光,緣一早已經習慣她不時投過來的視線,面不改色的回答了主公大人的問題:“我叫繼國緣一,鬼殺隊第一任日柱,也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。”

說到後面那些身份時,緣一臉上的表情始終是平靜的,就好像在說我今天中午吃了兩盤天婦羅一樣平靜。他甚至連‘起始呼吸法’都完全沒有提及,仿佛在緣一這裏,日之呼吸和其他的呼吸法一樣,並沒有什麽特別突出值得被介紹的地方。

盡管緣一並沒有多說,產屋敷耀哉的臉上還是流露出了震驚的神色!他下意識的想說不可能——日之呼吸,這是只出現在先祖殘破的手劄中的記載,傳說中所有呼吸法的起始!

如果日之呼吸的使用者,鬼殺隊的第一任日柱,真的還活著的話,那他現在也應該有四百多歲了!又怎麽可能保持著現在這副年輕人的模樣?

看出主公大人的震驚,新酒主動為他解釋道:“緣一確實是鬼殺隊的第一任日柱,不過他已經死去很多年了。”

“現在的他只是漂泊在人間,尚未輪回的鬼魂而已。如果您不相信的話,可以看看地上的影子。”

產屋敷耀哉低頭去看地上的影子,只見橘黃色燈光拖曳出兩道長長的人影。而跪坐在自己對面,腰間佩戴日輪刀的年輕劍士,卻是沒有影子的。

他忍不住再度擡頭看了看眼前的繼國緣一:對方長而微卷的紅色束在腦後,俊秀的臉上帶著平靜又淡然的表情,仿佛不管發生什麽事情,都不能令他的表情出現一絲半毫的改變。

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,日之呼吸劍士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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